进门的时候,那么粗壮的魏介臣,正细心地用小勺给秋山先生喂汤喝。
但是,秋山先生只喝了两口,就不肯再喝了。
魏介臣拿起紫菜饭团给他看,细声说:“秋山先生,吃一口饭团吧,你看,多好的饭团,是早上刚做出来的,还是热的。”
但秋山先生只是摇摇头,就闭上了眼睛。
魏介臣那么苦恼地看着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回头看着傅雪岚,小声说:“傅医生,他昨天还好好的,跟我说话时声音很大,底气很足的。今天这是怎么了?他是生病了吗?”
傅雪岚仔细看看秋山先生的模样,就请魏介臣出来。
到了门外,她小声说:“魏先生,有这么一种情况,有的人,在极其艰难,非常痛苦的情况下,还能坚持忍耐,好好的活着。但一旦脱离了那种艰难和痛苦的环境,没有压力了,他的精神反而可能会倾泄下来。我感觉,秋山先生可能就是这种情况。”
魏介臣万分苦恼地看着她,恳切说:“傅医生,您有办法吗?让他恢复过来?”
傅雪岚无奈说:“我是外科医生,精神方面的情况,我完全没办法。”
“哎呀,这可怎么办呀!”
“魏先生,要不然,你和陈组长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接他妹妹过来,让他们兄妹团聚,不知有没有效果。这个,只能试试。”
“好,我这就去和子峰商量!”魏介臣说着,就急忙走了。
傅雪岚站在客厅里,无奈地左右看着。眼下几个受伤的人,生病的人,都是她没办法的。她不知该怎么办好了。
22-14
早上,十六铺码头的货场里,寂静而冷清。
洪山奎的两个弟兄缩在货堆的夹缝里,悄悄向那边张望。昨天夜里,跟着卡车来的两个人,坐在货场的墙边,就像两个等活的装卸工。但他们的眼神,一直在左右张望。
来接他们班的弟兄来了。他们悄悄叮嘱来人,小心注意墙边的那两个人。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