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里,李静忠深深的感受到了李琰自身怯弱与无能,与隐忍多谋的李亨,才能完全不在一个档次的,进一步的坚信李亨才是值得投效的对象。
当然这也跟裴旻与高力士的关系离不开。
裴旻与高力士交好,长安人尽皆知。
李静忠心底恨高力士入骨,自然与裴旻就不是一路人了。
李静忠将裴旻的信递给了李亨。
李亨看了心底生怒,他擅于隐忍,怒火不显于脸上,带着嘲弄的语气说道:“好一个裴静远,将我李家的天下视为自己的嘛?在前线不好好打仗,居然在信中对陛下指手画脚,说什么外事可托李祎,内事寻张九龄、宋璟。让陛下亲贤臣,远小人?谁是小人,谁是贤臣?他裴旻的狗,就是贤臣?”
李静忠并没有接话,而是道:“好在我将这信给截下了,不然以陛下的性子,十有八九会听裴旻的。不过现在东北的局面一片大好,就算裴旻不在,就算陛下收不到这信,张康那废物,一样不是李祎的对手。结果对我们还是不利。”
李亨握着拳头,道:“必须想办法破了此局,你发现了没有。裴旻对京城的干涉越来越重,足见他对长安这边的情况已经动了疑心。只是他身在万里之外,分身乏术。一但他回到长安,那么我们将无回天之力。你我都没有好日子过了……”他顿了一顿,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厉色,说道:“现在吉温怎么样了?”
李静忠说道:“惊慌、害怕,自己将自己吓得头发都白了,废物一个……”
李亨冷笑道:“那是自然,他为了争功,下手不知轻重,直接将安思顺逼供拷打至残,后来得知安思顺非但无罪,反而有大功。现在有吉妃护着,没人拿他怎么样。但以裴旻的性格,会绕得过他?辅政大臣的特权,必要的时候比皇帝的圣旨还管用。不过……越是这一步,他行事起来也越横行无忌,为了求生,可以做一切事情。这点可以利用……”
李静忠心思也是阴毒,说道:“殿下是指?”
李亨说道:“你手下有一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