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母心底有些沉重,但见裴旻越吹越厉害,还差十万八千里的事情,给他吹的好像近在眼前一样。尤其是封侯拜相,说的跟吃饭喝水一般容易似地,忍不住道:“别唬弄你娘,这世间哪有那么容易的事。不过……你说的也在理,人存活于世,立于天地之间,自己的才能最为重要。不然就算得裴家相助,入仕为官,也不过是个昏官庸官而已。你也大了,自己的事,可以做主。既已决定进京赶考,娘亲也不阻拦,你什么时候动身?”
“不急的!”裴旻笑道:“我得大都督的赏识,得了一匹好马,可日行数百里。此去长安路途虽远,对孩儿来言,也不过是十数日的功夫。孩儿可以在家中多住些时日,好好陪陪娘亲,晚些再去也是无妨。”
裴母惊疑道:“大都督?可是大都督薛讷?”她曾去幽州军大营住过一段时日,对于薛讷之事,也略有耳闻。
裴旻扶着裴母回家,路上简略跟她说了帮薛讷揪住李五义的经过。只是将危险的地方引去,一笔带过,免得裴母挂心,说着,他又从马囊里取出薛讷赠给她的金银道:“这些就是大都督给我的赏赐。”
裴母看着一大把金银通宝,乐得脸上笑开了花,一把抢过来道:“这些娘给你存着娶媳妇用,你别乱花了。”
裴旻啼笑皆非的苦笑道:“也不嫌沉,放在一旁就是了。”
裴母不理会裴旻,细细数着薛讷赏赐的金银通宝,随后又掰着手指头在计算着,口中囔囔自语,好一会儿才喜不胜喜的道:“这些钱在加上娘亲这些年存下来的,可以在蓟城买一栋像样的房子,加上房子修葺家具什么的,还有剩余。在算上聘礼,倒是有点不足,无妨,娘最近跟幽州军营走的近乎,接了好活。要不了多久,聘礼的钱足够了。”
看着精打细算的母亲,裴旻心中感动,忙道:“娘,别算的那么细,身子要紧。这些钱,你留着买些补品就是了,至于房子聘礼什么的,哪用你来操心,有孩儿呢。”
裴母一副不理睬的样子道:“你懂什么,不当家不知柴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