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疑虑了……”
他见关银屏主动挑起话头,又想到昨夜临别时的喝语,便追问道:
“只是,我与星彩乃是神交,从未对人言,你是如何知晓的?”
关银屏笑道:“我与星彩姐姐自小一起长大,她所思所想,我如何不知?三哥,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何会与你一起南下么?”
姜维苦笑道:“不是因为调皮贪玩,故意混入军中的么?”
关银屏却摇了摇头,说道:“非也——其实是星彩姐姐叫我来的。”
“什么!”姜维闻言,登时愣住。
关银屏很少见他有这般吃瘪的表情,抿嘴笑了一会,才道:
“还是在平南大军南下之前,星彩姐姐请我到她府中一叙,她将你们的事情详详细细说了一遍,我初时听完,心中本不是滋味,但姐姐又说她已将此身许国,儿女私情只能置于一边,我又觉敬佩,又觉疼惜。姐姐还说,三哥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今日受挫,难免伤心挫志,便叫我随行南下,抚慰照顾于你。”
姜维不知道此间还有这么一段故事,此时听罢,脑海中不觉浮现起张星彩那张典雅静丽的面容,一时间,被强行压下的或美好、或伤心的回忆一一重现,胸中生出一丝沉重,心绪飞扬,终究化作长长感叹:
“今日从你口中才知,星彩能在断私情、身许国之余,还能照顾我的感受,委托你南下照料……而我却满脑子想着速定南中,一是报国使然,二则,也是想让她看看我的本事,未必没存与她怄气的想法……于公于私,我不如星彩多矣……”
这时,关银屏抬头道:“三哥,我却不明白,为何对于喜欢之人,你不愿全力争取?对星彩姐姐如此,对我也是如此,昨夜骂你对情对人不够果敢,着实是我有感而发。”
姜维苦笑道:“你骂得对,我确实不够果敢。”
关银屏直盯着姜维的眼睛,直道:“以我看来,星彩姐姐对你情真意切,关怀备至,三哥既然愿意为我舍下面子虚名,为何不愿大大方方,再为星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