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只怕顷刻要乱……哎,上苍真不佑孤乎?好不容易稳住蜀中局势,正要决战之际,如何边塞动荡若斯?这教孤如何能够专心筹备北伐事宜?”
说罢,又是长长一叹。
张飞见状,起身拍着胸脯道:“兄长只需给俺三千精兵,三个月内,必杀得南中血流成河,跪地请降,包管影响不了兄长大计!”
刘备强颜笑道:“翼德战场无敌,这孤是知道的。只是南中边陲,形势复杂,光靠杀也无法长治久安……无妨,此事孤已向李恢李德昂问计,他是南中建宁郡俞元县人,当能有所建言。”
张飞陪着骂了一阵,刘备烦闷的心情由是稍解,话题也渐渐转到对张苞婚事的安排上来,气氛一时又有些好转。
自古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此时刘张二人虽然谈的是张苞的事,但张苞只得呆立原地,静静聆听,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兄弟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刘备忽道:
“等苞儿成亲后,孤再给兴儿指一门亲事,如此对云长而言,也算有所交代了。”
张飞环眼微红,叹道:“只恨二哥不能与我等共同见证此刻。”
刘备性情坚毅,这些时日经过苦思,早已将悲愤化作深埋于心底的动力,闻言只是笑了笑,宽慰道:
“听闻曹操将云长葬于洛阳城郊,我等何须愤懑,只消早日光复两都,便能早日与云长团聚。”
张飞精神一震,连声称是。
刘备看了他一眼,忽地笑道:
“说起来阿斗快十五岁了,也该到了成亲的年纪。孤本想在星彩和银屏之间择一女为其元配,只是星彩稳重,银屏活泼,她们都是好孩子,到底立谁为太子妃,孤委实不能决断。”
张飞闻言,眼中蓦地神光爆闪。
将女儿嫁于兄长的嫡子刘禅为妻,使得兄弟二人亲上加亲、君臣一体,正是他毕生的愿望。
他口鼻瓮动,正要接话,忽得又想到二哥家子女失了父亲看顾,孤苦伶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