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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见三将军!”
“嗯。”
张飞黝黑的面上带着一抹驼红,胸前还沾着不少酒渍,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下,作势就要去取案几上的酒杯。
张星彩见状,娥眉微皱,忙上前阻拦,一边问道:
“父亲不是在主公府上守岁么,怎么不到半夜就归来了?”
张飞眼神空洞,凄声笑道:“苞儿生死不知,汉家皇帝也给曹贼害了,这日子过得没滋没味,窝囊得紧,还守个什么岁!还过甚屁个年!”
等他发泄了两句,却见酒杯已经被女儿紧紧攥在手中,看情形是不允许他再喝了。
张飞向来疼爱女儿,叹了口气,道:“将酒杯给为父,为父要敬一敬这群小辈。你兄长病重不起,还有这群朋友不离不弃,你说为父当不当敬?”
张星彩无奈,只得将酒杯交换,又浅浅倒了半杯。
张飞心神不定,浑然不察,举杯环视了一圈,高声道:
“你……你们很好,苞儿有你们这群兄弟,也是不枉!这一杯俺老张谢你们!”
说罢,仰起脖子把半杯酒水一饮而尽。
诸人见状,皆口称:“三将军言重了。”亦举杯一饮而尽。
张飞此前在刘备府中,本就有了吃醉,此番既然饮了一杯,当下便有些禁受不住,再次向女儿讨酒喝。
所谓知父莫若女,张星彩见他心情不畅,知他有借酒消愁的意思,故而只是一味不允。
张飞无奈,冲着门外喝道:“范疆、张达,你们两个给俺滚进来!”
不过片刻功夫,两名武将打扮的中年男子走进堂中,齐齐躬身抱拳行礼,口呼:
“将军有何吩咐。”
从他们出现的第一刻起,姜维的眼神就紧紧盯住,再也难移开一刻。
历史上的这两人,就是谋害张飞的元凶;但此时,他们是张飞的心腹家臣,面上只见恭敬,丝毫没有桀骜。
只听张飞吆喝道:“你二人赶紧去后厨搬些美酒来,俺要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