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带着两人到了张苞的院前,进门通报,不等下人说完,院内已经传来张星彩不满的呵斥:
“兄长早就盼着二兄归来,如今他既来了就请进来,还要禀报什么?阿绍,快随我去迎二兄。”
紧接着,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姜维听在耳中,心道,星彩的性子向来温婉,但今日瞧她言行之间多有焦急,看来兄长当真病得不轻啊。
双方一经见面,张绍施了一礼,边上的张星彩早忍不住,轻捂嘴唇,眼圈通红,强忍道:
“二兄,你可算来了……再晚,怕是见不到兄长最后一面了。”
姜维见状,不发一言,进得屋中。
房间内颇为整洁,但药味弥漫,平白让人心情沉重。
床榻上,张苞身上盖了三重被衾,似乎已经沉沉睡去。观其面庞赤红,颧骨高高隆起,竟是一副瘦得脱了形的模样。
姜维凑近张苞,仔仔细细瞧了一遍。
军中流传着他写《伤病杂护论》的传说,也算有些权威,故而在他观察期间,谁也不敢出声打扰。
但他终究不是医生,无非二世为人,见多识广而已,此番观察了半晌,却瞧不出丝毫端倪。
不得已,只得问道:“兄长他何时病发?可有什么症状么?”
张星彩一边抹泪,一边回道:“入秋之时,兄长时常说腹痛胸闷,到后来,症状加剧,几乎每日都要发作,一旦发作,则痛不欲生,呕吐不止,不过一个月功夫,就卧床不起,难以视事了。”
“可曾请大夫看过了么?”
“蜀中有名的大夫都请遍了,他们都诊定是肠痈,说…说是不治之症……”
张星彩说着说着,顿时悲从中来,眼珠子如断了线一般顺着面庞往下滑落。
姜维闻罢,轻轻叹了一口气。
肠痈既是后世的阑尾炎,特点是急性化脓性阑尾炎一旦穿破,脓液细菌就会流入腹腔,引起严重的腹膜炎。如不及时治疗,患者就会有生命的危险。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