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抱着也不要紧,顶多会做恶梦而已,一样会醒过来的。”
小佳扶着“死”掉的林琴肩膀,义愤填膺道:“哥哥你怎么那么没有同情心!你知道姐姐大人假死没人抱着,会做多可怕的恶梦吗!”
陆瑟耸了耸肩:“以前我有过一次同情心,结果却被林琴污蔑成陪睡,被蛇咬过一次难道还不懂得远离草丛吗?”
“抱到床上去睡就能醒过来是吧?”冬妮海依已经从最初的惊讶中恢复过来,她站起身晃了晃膀臂,自告奋勇道:“我来做吧,陆瑟我都能抱得动,林琴这么瘦,肯定更不费劲!”
言语间无意透露出自己抱过陆瑟,陆瑟暗暗心惊,心想幸好冬妮海依没有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我俩也一起在旅馆里睡过。
小佳力气单薄,一个人无法把林琴拖到床上,冬妮海依能主动帮忙再好不过。安芷从椅子上站起来方便冬妮海依通过,心里还在为如此近距离观察到了一次“死亡”而震惊不已。
安芷在《巴黎圣母院》、《悲惨世界》、《战争与和平》、《十字军骑士》中见过各式各样的死亡,有悲惨、有苦痛,有觉悟,有阴郁……但是林琴的“死亡”却和书上记录的都不一样,轻而又轻,犹如落叶,面容安静,归于沉寂。
看不到胸口起伏,看不到生命之火还在哪里燃烧,安芷忽然感到很悲伤,她从突然倒下又不知会何时醒来的林琴身上,看到了生命的短暂和无常,而自己终有一天也不能免于死亡的宿命。
双麻花辫眼镜娘不由得捂住嘴巴,眼圈发红,粗线条的冬妮海依不明白怎么回事,奇怪道:“你哭什么?没听陆瑟说林琴不是真死,一会就能醒过来吗?”
陆瑟旧伤未愈不适合当搬运工,便坐在原处没动,陆子东常年在南极爬冰山拍企鹅,身体素质相当强健,但林琴是女孩,既然冬妮海依能抱得动,还是交给冬妮海依搬运更好。
包兴附在陆瑟耳边道:“这还是我第一次亲眼见到林琴假死呢,还挺吓人的,你第一次在公车上见到那回,肯定吓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