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再说。
其实就算是打架,也存在被人挑衅被迫还手的情况,可大人们是不在乎这些的,他们只在乎不能打架,却不在乎为什么打架,也不在乎不打架又该如何解决问题,关键是团结和谐,可见这种逻辑思维是一脉相承的,从治理道门到治理自己的小家,都已经渗透到了骨子里。
所以张月鹿无意去反对儒门,她也改变不了,哪怕道门消亡,这种刻在骨子里的思维只怕也抹除不掉,她只是反对再以儒门的那一套去治理天下。
张月鹿进到玉虚宫中,此时殿中灯火通明,较之三教大会时的庄严肃穆,不仅多了许多灯火,而且还挂上了许多若隐若现的轻纱,上绣祥云,映射烛光,每每有风吹过,如云雾翻涌。
凡是入殿之人,都是单人独桌,整个布局类似一张横着摆放的象棋棋盘,棋盘界河就是正对殿门的中间大道,大道两侧的席位如一个个整齐排列的方格。
张月鹿的位置比较靠前,需要沿着中间的大道走上一段距离。
行至中途,张月鹿停下脚步,目光落在一个青年人的身上。
仅以相貌而论,此人丝毫不输于秦凌阁,剑眉星目,不过给人的感觉并不是英武,也不是锋芒毕露,更不是玩世不恭,而是十分沉静平和。
此人正是在演武中名声大噪的李长歌,很难让人相信,他竟然是出身李家。
在许多人的印象中,李家从不缺乏野心家、阴谋家,更不缺乏狂人妄人,只是李家每隔几代也会出现一位扭转家族风评的出彩人物,最有名的就是玄圣了,到了这一代,清微真人的名声其实还算不错,并没有什么劣迹,或者说李家做到了面子和里子分明,没有让面子沾染到一点灰。
至于李长歌,远没有那么许多人想象中的狂傲,反而在他的衬托下,在论道中“大放厥词”的张月鹿才是狂妄的那一个。李长歌是那种所行之事听起来十分张扬可实际言行为人又十分内敛含蓄之人,身为道门内第一等的世家公子却低调谦和,实在是一个极大的反差。也难怪那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