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搅扰到他喝酒了,就这么简单。在他看来,什么道理大义,不过是个壳子,本就是弱肉强食。
齐玄素也不催促,就静静等着。
片刻后,赵英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然后朝着齐玄素跪下:“两位好汉还是快些走吧,再过片刻,官军上门,两位就走不得了。”
齐玄素平声静气道:“我们不是什么绿林好汉,我们就是官军。”
赵英一怔。
不仅是赵英怔住,那个年轻人也有些发怔。
齐玄素满脸义正辞严地说着自己都不大信的官话:“强抢民女,该当何罪?我倒要看看,谁能把我大玄的天给遮了。至于官军上门,那再好不过了,他们放任不管、助纣为虐,可不是一个失察就能说得过去的。”
许寇拆台道:“是否强抢民女,这话说得尚早。”
齐玄素又望向赵英。
赵英这才望向那个年轻人道:“这位沈公子,我兄弟欠了他的钱,我想请他宽限几天,他却让我来这里见他。我过来之后,他便……”
齐玄素忽然想起什么,望向那个鼻青脸肿的年轻人:“对了,你叫什么?”
年轻人好似没有听到,故意不答。
许寇稍稍加重了嗓音:“问你呢,聋了?”
年轻男子不敢再装听不到,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许寇打人,伤势不重,却痛入骨髓,都是狱卒酷吏的手段,
“沈玉贵。”年轻公子低声道。
齐玄素忽然想起一个人,沈玉崒。
过去种种,一起涌上心头。
浑身浴血的师父奋力冲出重围,一把抓起他的后领,将他丢掷出去,大声吼着让他快跑。
他已经被吓得傻了,下意识地掉头就跑,用尽全力狂奔,只能听到自己的粗重呼吸声和心跳声。
一个黑影迅速追了上来,却又不急着取他性命,一直到他精疲力尽,再也跑不动。
他想要反抗,却连拔剑的力气都没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