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非要买玉京的房子?因为要成亲。
成亲是两个人的事情,为什么要他自己负担呢?
因为他是男人,从小被教导要做一根顶梁柱,给人家遮风挡雨。
张五月有点回过味了。
不对啊,说好的平等呢?说好的女道士能顶半边天呢?怎么这个时候我就是顶梁柱了?
在这一点上,张五月跟钟伯玉又有什么区别呢?
张五月也从烟盒子里抽出一根卷烟,塞在嘴里。
钟伯玉瞥了他一眼:“看来你小子也有点故事。”
张五月先帮钟伯玉点燃了卷烟,又给自己点上,深深吸了一口:“没故事就不会来这里了。不过我的那点故事比起老兄你,不值一提。”
钟伯玉吐着烟圈:“其实,我们说得现实一点,女人的软弱能够换来同情,男人的软弱只能换来嘲讽、鄙夷和更多的欺负,所以千万不能失败。我春风得意的时候,你前嫂子也是温婉可人,什么都顺着我。我不行了,那就别怪人家不讲情面了。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本就是一种交换,你提供不了筹码,人家自然要一脚蹬了你,换个能提供保障的。”
张五月道:“也不尽然,我姐就不这样,当年我姐夫要什么没什么,就有颗真心,当时我们还编排了个笑话,说是要真心有真心,要家世有真心,要修为有真心,要前途还是有真心,我姐就从不在意这些。”
“后来事实证明,我们都是睁眼瞎,我姐才是独具慧眼。”
“别看外面都传她怎么霸道,觉得我姐夫被管得严,其实她根本不怎么管我姐夫,两人什么事情都是商量着来,或者各行其是。”
钟伯玉没有反驳,只是反问:“可天底下又有几个张月鹿?”
张五月无言以对。
过了片刻,张五月问道:“老兄,你打算以后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混吃等死,像个行尸走肉。”
钟伯玉道:“我本是个该死之人,能保住性命已经是走了大运,不敢再奢求太多了,就这么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