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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上的气氛不那么融洽。
小殷不管那么多,埋头苦吃,风卷残云一般,一大半都是让她给吃了。
谢教峰看出齐首席和张次席是真心喜爱这个小丫头,投其所好,便专心照顾小殷,不断让人上菜。
大半个时辰就这么过去了。
齐玄素放下手中酒杯,感慨说道:「想要在道门立足,好也罢,坏也罢,其实都不要紧。如果你想要做一个狂士,那就清高到底,哪怕是上了刑场,仍旧面不改色,那么别人也不敢把你小看了。想要入世,那就放下身段、放下架子入世,不要给自己立什么牌坊。怕就怕,混成个四不像,最后是丢了清高,又没能入世,反而成了笑话。」
王儋清的脸色便如猪肝一般。
傻子也能听出齐玄素到底在说谁,可偏偏王儋清反驳不得。
他这次来请罪,就是把过去的清高给丢在了地上。虽然把清高丢在了地上,但他到底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完成转变,还不能彻底放下架子,不上不下,两边不靠,既没了清高,又不能真摆出请罪的姿态,还想端着架子,可不就是四不像吗。
齐玄素看了王儋清一眼,其实有些失望。
他最后改变主意,打算听一听王儋清要说什么,或者说,他想听一听王教鹤打算借着王儋清的嘴说什么,他甚至设想过,王教鹤会不会指使王儋清反戈一击,来一出苦肉计,以此保全王儋清。
可王儋清来来回回就是请罪,似乎只是个缓兵之计,这可就不高明了。
难道王教鹤觉得他是个小孩子会看不出来吗?
王儋清也在犹豫挣扎,其实他来之前,王教鹤是有过面授机宜的,考虑到可能出现的情况,给出了几个应对策略。如果齐玄素愿意收礼,那就是请罪。如果齐玄素不愿意收礼,而且态度冷淡,那就要变一个策略。
王教鹤给出了策略,可最后具体执行,还是要着落在王儋清身上。
偏偏王儋清这个性子,透出一个拧巴,难堪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