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掩,造就一种公平的假象。
说来也是好笑,有些地方,贵族和平民都是人,没什么本质不同,可偏偏要人为地制造上下之分,两者差别之大,几乎有了物种上的区别。道门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仙人和凡人已然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存在,可道门偏偏强说仙人也是人,要平等,不得在世称神。
从这一点上来说,不管道门是真正落实了,还是仅仅停留在口头上,都是人间的巅峰,也不怪道门自诩文明,只能怪同时代的其他人太不讲究,属于是矬子里拔高个。
当齐玄素回到海蟾坊,来到自家门前的时候,发现里面竟然有光亮,不由吃了一惊。
他的这座宅子要到久视五十一年才到期,不会是被天机堂收走了,难道有人趁他不经常回家趁机强占了他的宅子?
齐玄素也是在接风宴上喝了太多“醉生梦死”,脑子不太清醒,根本没有深思,反而是生出无名之火。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没发迹的时候,敢欺负我。我现在发迹了,还敢欺负我。我不是白发迹了吗?
于是齐玄素按住腰间的“清净菩提”,一脚踢开大门,气势汹汹地走进院子。
然后就见七娘正坐在屋檐下的躺椅上吞云吐雾,旁边还坐了崔道姑,看样子两人正在闲聊,说一些上了年纪的女子喜欢的话题,倒是颇为投缘。
随着大门轰然倒地,两人齐齐望向齐玄素。
齐玄素顿时没了张狂气焰,尴尬无比,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七娘不悦道:“你又发什么疯?没长手吗?用脚开门,自家的大门不要钱是吧?”
齐玄素轻咳一声:“七娘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崔姨也在,有些日子没见了。”
“我还没问你呢,你倒问起我了。”七娘磕了磕烟锅,“从凤麟洲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还一身酒气。”
齐玄素悄悄地收起“清净菩提”,有点臊眉耷眼道:“白天回来的,交接之后,徐真人给我接风,盛情难却,就多喝了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