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便自己拿。
哪怕是尊贵如皇帝,也不能再说什么——道门已经退让一步,皇帝陛下也必须退让一步。皇帝可以凌驾于某个道士之上,却不能凌驾于整个道士阶层之上。
其实道门算是比较守规矩了,换成儒门当权的时代,烧几座宫殿,死个太子,甚至是皇帝落水而死,都是家常便饭。整日嘴上喊着忠君的儒门其实最不把皇帝放在眼中,杀皇帝最多。大约是应了那句话:“朕,朕,朕,狗脚朕。”
此事之后,道门杀鸡儆猴的效果也算是立竿见影,天辰司收敛许多,若无实质证据,不敢贸然对道门之人喊打喊杀。一般情况下,就算有实质证据,多半也会先请示皇帝,而不是贸然动用“先斩后奏”之权。
正因如此,虽然今天并非一般情况,摆明了不会请示皇帝陛下,且这七人已经隐隐形成合围之势,但还是没有立刻动手,最起码表面文章要有,最好是齐玄素反抗,他们才能名正言顺地动手。
齐玄素望向那名白衣人:“阁下是?”
这名白衣人并不回答,而是指了指齐玄素手中的手铳:“在帝京城私藏火器者,死罪!在帝京城胡乱杀人者,死罪!”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哪怕你杀的人死有余辜,也不是你越庖代俎的理由,帝京城可不讲究什么行侠仗义和替天行道。”
这几句话可谓是掷地有声,先声夺人,寻常人等不免要被震慑,心虚理亏。
齐玄素却是不惊反笑:“道门讲律法,不奇怪。三法司讲律法,也不奇怪。只是你们这些鹰犬讲律法,我都想笑。一口一个死罪,你能从《大玄律》中找出对应的相关条文,我当场自裁,如何?若是没有对应的相关条文,你把舌头割了,可好?”
白衣人脸色微沉,没有说话。
齐玄素继续说道:“《大玄律》载有明文:凡民间私有人马甲、傍牌、火筒、火铳、火炮、旗纛、号带之类应禁军器者一件杖八十,每一件加一等。私造者,加私有罪一等,各罪止杖百,流三千里。非全成不堪用者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