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张拘言。
同样是一位万象道宫中的特进金紫教习。
他本就气度不凡,颇有几分儒雅之气,此时更被衬托得好似仙人一般。
就在齐玄素、姚裴落在观星台上并看到了张拘言的同时,站在芦花丛中的张拘言也看到了两人,微笑道:“许多人都说,李长歌、姚裴、张月鹿这三个年轻人前途无量,未来第八代大掌教的人选便要从这三人中产生,张月鹿是我族中晚辈,两次江南大案之后,我已经是心服口服。不过另外两位年轻才俊却是深居简出,只听说如何资质过人,可资质高不意味着能力强,我还多有怀疑,不过今日却是再无怀疑了,姚裴不愧是姚裴。”
姚裴并无半点神情变化,平静道:“张教习谬赞了,我倒是有些惋惜,张教习如此人才,不能为道门所重用,反而要投靠隐秘结社。”
张拘言微微一笑:“时也命也,路是自己选的,怨不得旁人。”
哪怕是被姚裴窥破了行踪,在万象道宫封闭的情况下,张拘言已然成为笼中之鸟、瓮中之鳖,也仍旧没有丝毫的惊慌,仍是维持了温煦儒雅的气度。不像是被齐玄素和姚裴抓了现行,倒像是夜游偶遇,略作寒暄罢了。
姚裴道:“我曾对胡教德说,若老实配合,尚且有一线生机,若是负隅顽抗,弃顺效逆,执迷不悟,则诛罚必申,再无半分余地。现在,我把这句话再转送给张教习。”
张拘言笑道:“姚姑娘,你觉得我会信吗?再者说了,胜负未分,如何谈得上负隅顽抗?”
就在两人说话间,齐玄素发现,在湖面上飘着一块琥珀模样的物事,与“玄玉”有几分相似,无数金色的“丝线”从湖底漫涌上来,悉数汇聚入这块琥珀之中。
齐玄素轻声道:“那块琥珀就是所谓的特殊容器吗?”
“是。”姚裴也发现了这块琥珀,“那些金色丝线就是神力,看来当初道宫的祖师们已经对至圣先师像内的香火愿力做了一定的净化处理,使其完全转化为了神力。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