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恨他,恨他从来都没有给过我不爱上他的机会。
人人都说白泽的头脑,聪明无双。
可是我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那个曾经连根针,都舍不得让我挨的人,怎么就能高高地站着,看着我的眼神那么冷。
他下了死手就要我的命……”
净释伽阑一把将婉妍揽入怀里,将她紧紧保住。
回答婉妍的,没有一句话,只有一个颤抖的怀抱。
他还能说什么呢?
对不起说得出口吗?
我爱你说得出口吗?
他还配说什么。
被净释伽阑抱住的那一刻,晕晕乎乎的婉妍,不知从哪里,来了一分的清醒。
她倚靠在净释伽阑的怀里,空洞的眼睛盯着不远处的烛火,喃喃道:
“在天璇殿的眼里,在他的眼里,我就是一个笑话吧。
然而,我最可笑的地方,就在于我都那么可笑了,却还是想再装一装体面,让我看起来不那么可笑。
不用他说,我自己就逃得远远的,想着看不见他和月御的琴瑟和鸣、举案齐眉,心里会不会好受一点。
我还故意拿狠话刺他,他不爱听什么,我偏说什么。
我想,他听了,会不会也有几分心痛。
可是我发现,做完这些以后,我好像不止可笑了,还有些可悲。
他抱着月御的时候,哪会在意我碍不碍眼。
他对我无心,又怎么会被我的话刺到。
是啊……他对我没有心,又怎么会痛……
当初我若知道,心一动,便覆水难收。
便是剖了这副心肝,也不会似今日这般痛。”
婉妍醉得很厉害,看那烛火都重影。
可她还是口齿清晰,清晰中透着醉醺醺的冷静。
想必这番话,曾无数次在她心里翻来覆去,才能醉了都这般清晰。
净释伽阑把婉妍紧紧抱在怀里,恨不能把她塞进自己的心里,让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