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哥这才迫不得已给我的!
你要杀要剐冲我来,全都是我做的,你别再去伤害我的家人了!”
“以存清白?”净释伽阑暴怒之中冷笑一声,声音分外骇人,微微偏头,寒声质问道:
“给谁存?”
净释伽阑说着,目光就落在了婉妍的发髻上。
那还是未婚女子的法式,上面只插着一根簪子。
累丝攒花嵌绿松石金簪.
那是容谨送给婉妍的。
之前在无垢圣殿,婉妍从未拿出来过。
如今一离开净释伽阑的视线,婉妍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戴上了。
净释伽阑笑了,抬手想把那簪子拿近看看,它到底有什么好。
然而他刚才抬手,婉妍已经立刻敏捷地向后一步,一把摘下簪子,双手护在身后,看着净释伽阑的眼睛里,就只有敌对和防备。
净释伽阑没去抢,只是又笑了一声。
“我明白了……”
这一声笑,笑出了净释伽阑心头,所有的苦。
“你从来不把簪子拿出来,就是私下和嫣涵说话,也很少提他……
你不是把他忘了,而是你怕我伤害他。
宣婉妍,我在心里就这么无耻吗?
说说吧,你觉得我会怎么做,是会心血来潮散播谣言,毁仲怀笙清誉?还是把他拖出来鞭尸?”
婉妍把簪子攥得更紧了,没有回答,圆睁的双眼死死盯着净释伽阑。
但是那个表情告诉净释伽阑,他在她心里,完全干得出这些事。
她什么都不用说,就能把净释伽阑气得喉咙腥甜,几欲吐血。
也许是盛怒之下失了理智,净释伽阑问出了他这辈子,觉得最蠢的问题。
“宣婉妍,如果和你成亲的是仲怀笙,你不会吃这药,对不对?”
提起仲怀笙,婉妍的脸冷了、心冷了,目光冷了。
婉妍现在也没什么理智可言,满心想着的,就是能把净释伽阑活活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