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眼泪往外涌。
一个人空惦念是苦情。
两个人都以为自己是空惦念,却还捧着一颗拼了碎、碎了拼的心守着彼此,那就是可惜了。
婉妍觉得可惜啊,太可惜了。
然而宣契作为故事的主角,却连一丝震颤、一下挪动都没有。
甚至在他的帷帽中,婉妍都听不到呼吸了。
“咳咳……”婉妍轻轻捣了捣宣契,怕他看不到桌上的画。
然而宣契仍是无动于衷。
婉妍快急死了,对着宣契的袖子一顿上下左右地狂扯,在心里呐喊道:
大哥啊!一个默默守护了十几年,一个在心里记挂了十几年,都是彼此一生唯一的念想,你不觉得又伤又荒唐吗!
你这个时候吭一声,说你就是那个采药男孩,这事不就成了吗!!
你们到时候要哭要喊,抱在一起哭喊啊!你们在这两相对坐、各自流泪、各自心碎算什么啊!
说话啊哥!现在氛围这么好!你不说点什么这像话吗!哥你要是嫌我碍事,我立刻风驰电掣地滚出去行不行!哥啊!我求你了啊!我要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