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眼角带着苦涩的笑意。
“这下可以了吧。”管铮只留给梼杌和朱厌一个冷冷的下颚线。
“怎么?二位好歹也是恶贯满盈的两大凶兽,我这都到了你们的老巢,你们竟然还怕案板上的鱼肉不成?”
梼杌和朱厌对视一眼,最终还是碍于情面,只得道:“那管将军请便吧,只是请长话短说,我们可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
管将军没理他们,纵身跳下结界,向前走了几步。
“阿恒。”管铮笑着唤道,“哎呦,这么大小伙子还红眼睛,你这臭小子,把我们管家男子汉的脸都丢出国界了!
快把眼睛擦一擦,多大点事!”
“爹!”管济恒的眼睛更红了,是赤红的血色中,包裹着一层深入心底的通红,除了一声声发自本能地喊,已经急得什么都说不出。
突然,管济恒想到什么,从背后拿起长枪,注满仅存的决力,对着结界死命攻击。
“嘿!就你这臭小子,还想破开你老子的结界不成!”管铮轻松地笑骂,又稍微正色道:“阿恒你先老实点,听爹再同你说几句话。”
听到这话,管济恒的手僵住了。
管铮欣慰地点点头,朗声道:“害,就那些老话,回家以后,照顾好你母亲,照顾好弟弟,照顾好家里上上下下。
你母亲性子柔弱,你多替她撑腰,让她不论走到哪里,走到谁面前,腰板都是直的。
至于丧礼,你给你母亲说,求她饶了我吧!
别整那些咿咿呀呀哭啊拜啊的,吵得我心烦,她贯会弄这些。”
说着,纵使豪放如管铮,还是红了红眼,声音轻了些。
“阿恒……说起来,爹也对不住你。
我的傻儿子,爹原本还想再替你多顶几年的天,让你再过几年花花日子的……可惜现在,爹却要撂担子给你了。”
“爹……”
管济恒已是满脸的泪,手中的枪早已握不住,只能趴在结界上,眼巴巴看着自己的父亲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