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白泽千年历史中,从未有过悔婚,或者婚后夫妇不和谐的情况出现,反而世世代代都是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那是一片完全自由的净土,或许是因为高度发达的伦理观念与智识,让他们有资格享有绝对的自由,不需要任何道德约束与律法规范。
总之,白泽族人一生只寻一人回港,一生都是那一人。
您永远可以相信白泽人的忠贞。”
听完这番话,七八岁的小储尊听痴了。
他满脑子,都是那个装在白色睡袍中的小丫头。
“妍儿,你日后寻回之人,用一生践行家族传统之人,会是我吗?”
他暗暗想,虽是疑问,纵然谨慎,但心中却凭空有几分少年的自信。
天命定下你我,既是束缚,亦是缘分。
那大约,会是我的吧。
净释伽阑扶着门框,额上的青筋几乎爆开,眼睛看着门槛发直,好似那半尺的门槛,他无论如何都跨不过一般。
“不是我。”
净释伽阑的声音低得,就是自己的耳朵都听不见,只有灵魂在一遍一遍重复着。
“她找到那个人了。
但是,不是我。”
好一个十载情意浓,一朝尽落空。
。。。
然而另一边,看着净释伽阑离开时,仍旧坦荡笔直的背影,容谨却分明看出几分强掩不住的失魂落魄。
“呵呵。”
容谨苦笑了两声,不笑离人,笑自己。
“真是自欺,亦欺人。可恨,亦可悲。”
容谨想起了那个下午,他从蓝花楹树下午憩回来,看到屋中,裴老正在和婉妍边处理药材边聊天。
容谨本意是不想打搅他们聊天,便在门外等着,却不小心听到他们的对话。
“阿公,您的意思是说,现在对笙郎而言,去白泽不惑港会对身体恢复更有利吗?”
婉妍的手在竹筐里机械地工作,眼睛却认真地看着裴老,有些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