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领命转身便去办,谁知都要出了屋门,突然听身后之人道:“你等等!”
衙役闻言,连忙转过身来,等着宣郎中进一步的吩咐。
“你刚刚说……这案子发生在禹杭?”婉妍手里转着毛笔,眼睛微微眯了眯,似是无意间随口一问。
“是的,大人。”衙役点了点头,回道。
婉妍一听登时笑了出来,扔了笔随口道:“禹杭好啊……禹杭不错。这样吧,你去把她叫进来,我见见她。”
这推出去的案子又要了回来,宣大人怎么转变得这么快……
衙役有几分不不解,但还是立刻应了句“是!大人”后,就大步出去了。
在衙役身后,婉妍又拿起了卷宗,但嘴角却多了几分笑意。
禹杭,那可是任沅桢的祖籍,是任党崛起之所,也是任党势力最大的地方啊。
越是任党盘踞,势力滔天的地方,那越是容易有纰漏可循。何况禹杭离京都也不算近,任霖阁就是再严密,也鞭长莫及,百密终有一疏。
自从婉妍和蘅笠南下回到京都以来,除了将林仪峰救出来以外,几乎再没有和任党有过任何交锋。就是皇上私下叫二人进宫,了解他们在蜀州遇袭的情况,二人都三缄其口,闭口不谈凤族,只说是被暗袭,有关偷袭者的情况一概不知。
二人不是怕了,也不是想就此安稳低调行事,而是再不能将对手一网打尽之前,任何冒进都有可能招致满盘皆输。
蘅笠和婉妍只能等,等一个契机,一个小,却能撼动全盘的契机。
但任霖阁和任沅桢父子俩能在风云即变的官场屹立几十年不倒,那做事的严密和谨慎手段自是毫无漏洞可查,于是婉妍和蘅笠才不得已沉静了几个月。
没想到婉妍就这样好端端在屋里坐着,一个机会就这样直挺挺地砸向了她的脑门。
真可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一刻钟后,许莲英被带进了衙门边的厢房。
在许莲英朴素的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