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一见到沉忆辰这副面孔,孟安维吓的哆嗦了一下,用着求饶语气说道:“下官知错,还望佥宪恕罪。”
“恕罪?那得问问这里的阳谷百姓是否答应了。”
沉忆辰冷笑一声,然后朝着苍火头等人使了下眼色。
福建矿工心领神会,他们早就对孟安维憋了一肚子的怒火,立马走上前来把他控制住。
同时矿工王能捏开孟安维的下巴,接过沉忆辰手中的这碗“米粥”,咕隆咕隆的就给灌了下去。
“县尊!”
见到这一幕,阳谷县官吏俱是大惊失色。
文人重颜面、重气节,好歹阳谷县令也是正七品的一县父母官,当着下属跟治下百姓的面如此羞辱,沉忆辰此举属实有些恣意妄行!
就算是身为京官佥都御史,也仅有弹纠之权,怎能未经审判处置下官?
一碗“米粥”灌下去之后,孟安维立马就趴在地上干呕起来。同时这一幕场景,也终于让河湾绝望的灾民们,眼神中有了不同的画面。
“这发生了什么,县尊被惩治了?”
“这个年轻官员是何人,为什么敢这么对待县尊老爷?”
“红色官袍据说是大官,莫非是朝廷派人来救我们了?”
“不是说状元公来山东治水了吗,会不会就是他?”
河湾灾民们小声议论着,有些人还挣扎的围了过来。
如若不是被欺骗太多次,能有生的希望,谁又愿意等死?
现在终于有了一处不同的景象,也来了一个不同的官员,说不定会出现不同的结果!
干呕出灌下去的污水后,孟安维在县丞的搀扶下,踉跄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只见他色厉胆薄的叫嚣道:“沉忆辰,士可杀不可辱,吾乃堂堂朝廷命官,你有何权利羞辱于我!”
“此事哪怕豁出性命,本官也必然向朝廷上表弹劾!”
听到孟安维威胁的话语,沉忆辰脸上反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