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归到五军府领导的,只剩下各省都司军屯卫所。
谁都知道这是夺权,可知道又如何。
徐辉祖倒是想找朱标说些什么, 可后者直接将张温的供词放到了徐辉祖的面前。
大惊失色的徐辉祖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当年郭桓案的时候, 父皇暴跳如雷,甚至一口气诛杀了六部;浙江、直隶、江西三省所有官员, 魏国公, 好自为之。”
当着徐辉祖的面, 朱标把张温的供词烧了一个灰飞烟灭。
“朕和你们很多人都是手足兄弟,朕不想看到手足相残的那一天, 辉祖, 去替朕,安抚好兄弟们。”
冷汗涔涔的徐辉祖拜倒在地:“臣, 叩谢吾皇慈恩。”
五军府瞬间就老实下来。
对这种局面,陈云甫也不得不佩服老大哥的手段。
很多时候,不是一定要全靠掀桌子来实现自己的目的, 是, 掀桌子确实痛快,也很爽, 但掀了桌子, 别人没饭吃, 自己就有饭吃了吗。
跟着乌鸦哥, 三天饿九顿。
五军府这些年到底贪墨了多少军费,张温又能知道多少,他知道的,只是一鳞半爪、冰山一角,依着老朱那种掀桌子的脾气,估计五军府就该从头杀到尾了。
将军和文官不一样。
文官杀绝了,十几年就能够补充回来,但培养一个优秀的将军,却需要战争的洗礼。
大明朝现在无仗打,怎么培养。
随便挑一个看着顺眼的小兵说, 朕觉得你不错,你来当大元帅吧。
这不纯纯赌国运。
“以前军费交给五军府,是父皇担心兵部的官员贪墨, 结果呢, 五军府也贪墨,那到底该交给哪个职权衙门,才会避免贪墨的行为出现呢?”
朱标发出了灵魂一问, 可随后自己又给出了一个准确的答复。
“交给受监管且有完善监管机制的衙门,既然不能在五军府设立都察院,那就还给兵部,起码兵部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