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是否能看出,此局乃朕与他对弈?”
魏缭笑道:“君上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嬴政亦亦笑道:“假话如何?真话又如何?”
魏缭:“假话便是此局天衣无缝,汉王断无疑心君上之理!”
嬴政:“真话呢?”
魏缭略一沉吟,晒然道:“以汉王今时今日之高度,观天下局势如观掌纹,君上以退为进之谋再顺理成章,亦难瞒过汉王。”
嬴政风轻云澹的笑了笑,似乎对他的话半点都不感到意外:“看穿就能看穿罢,反正朕也未曾想过能瞒过他!”
言语之中,隐隐还带着些许亢奋之意!
顿了顿,他还似是调侃一般的冲魏缭笑道:“朕愿与夫子作赌,汉王派来拉拢朕的说客,已在赶来咸阳的路上。”
魏缭感兴趣了的“哦”了一声:“那君上可知,汉王会遣谁人为使?”
嬴政想也不想的道:“汉廷朝中,能但当此任者,非左相李斯莫属!”
魏缭轻叹了一声,揖手道:“论天下英雄,唯君上与汉王也!”
“英雄吗?”
嬴政轻声呢喃了一句,轻叹道:“说起来,当年在陈县郡衙,朕与汉王还曾有一面之缘!”
“竟有如此的缘分?”
魏缭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那汉王生得何等之姿?是如民间所传,身高九尺、腰大十围,眼似铜铃、面生横肉,凶神恶煞;还是如百家中所传面如冠玉、鬓若刀裁,星目剑眉、鼻若悬胆,龙章凤姿?”
“朕不知。”
嬴政沉默了许久,才怅然若失的摇头道:“朕曾无数次回想昔日莲池夜宴,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那汉王生得何等模样!”
魏缭哑然,心道谁又能想到,当初一个寂寂无名的商贾之子,而今竟能成此气吞四海之基业呢?
犹是他修身养性一甲子,此刻想来也不免遗憾,当初君上若是能斩杀那商贾之子陈胜,提起除此大敌,那该多好?
若无汉王,九州定然会是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