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端详着女孩藏在面骨下的脸,瞳孔已经震惊而瞪开。每日万次的挥刀练习让他握刀之手不动如山,这时候竟然前所未有的的颤动着。
女孩那双灿金的瞳孔透着森冷的笑意,好似看穿了他的一切。
“你想问我怎么会知道?关于那个雨夜?我告诉过你啊,我是你的同学,一直都是。”耶梦加得轻轻喘息,“对我难道没有一股似曾相识的熟悉感马尾?”
“有,我总是会想,可我真的不记得了。”
“那你还有印象么?你请一个女孩去电影院,为了还她替你们和外校男生篮球赛的加油助威的人情。她是仕兰中学篮球队拉拉队长,穿着高跟靴子也能翩翩起舞。”女孩轻哼一首歌。
旋律耳熟能详。那是仕兰中学校歌,升国旗的时候楚子航会领着全校合唱。
当时她就站在茫茫的人潮里,看着升旗台上的他,熠熠生辉。
“你还请过一个女孩去水族馆,和她讲海龟孵化性别和温度的关系。你去她家一起研究课题论文,是一栋老房子,前面长着颗很大的梧桐树,她在你身后跳舞、练功,穿着紧身且性感的瑜伽服,时不时发出笑声……可你充耳不闻,还自顾自地把论文题目取为‘薛定谔的海龟’。”
楚子航愣住了,那些被埋藏在深处的回忆强横地突破桎梏,来回地在他的脑海中来回奔走践踏,如泄洪的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想起来了,全部都想起来了。
那次拉拉队的应援,场外的女孩风头甚至盖过了他们这些篮球队员,男生们为那个穿着高跟长靴还能做出热辣动作的女孩吹着口哨欢呼。
还有那场电影,那是一场关于音乐的悲剧爱情,一个流浪歌手和他已经结婚的女友相爱却无法厮守的故事,故事的结尾天各一方。
还有那个夏天的水族馆,小海龟们从蛋壳中冒出头,女孩的脸贴在透明的厚玻璃上,被海水映得湛蓝,光和影都在那张欢欣的面庞上摇曳。
还有那株巨大的梧桐树,大得好像没边,树荫把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