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我能不知道你的意思吗?”
叶雅心嘴唇一抿,看着丁寻笑了。
“妈,真对不起您!让您大老远跑来。”
“这傻孩子,你妈也在这新南生活二十多年,咱娘俩都是水牛坪人。”
叶雅心提到水牛坪,眼圈儿就红了。
她想起了丁大有。
“大有哥是咱们家的救命恩人,没有他,就没有我们母子。”
“等这事儿忙完了,我要好好的去给他上上坟,陪他说说话。”
“你来水牛坪村这么久,你去给你爸上过坟吗?”
她坐着,丁寻站着,她仰起头看着儿子。
“去过,妈,您忘了,按照咱们新南的规矩,平时是不去上坟的。”
“怎么?”
“每年只去上两次坟,清明节去一次,冬至去一次,平时不能去。”
“这规矩和咱们墨城不一样呀,墨城没规矩,想亲人了就可以去。”
“妈您放心,我没事儿的时候时常去坟头陪我喝酒。”
“你去过了?”
“是。”
“也别常去,你爸是个规矩人,破了习俗他也不高兴。”
丁寻怔怔地看着母亲。
要是当年母亲也这么清醒,父亲是否就不会那么苦累?
又或者……母亲就不会在水牛坪村一住就是二十年。
“行了,快坐下吧,发什么呆呀?”
叶雅心宠溺地拉着儿子的衣角坐下。
她温柔地抚摸着儿子的头顶:“儿子,快跟妈说说,那茶盘在哪儿?”
“妈,茶盘不着急,我想先和您商量一件事儿。”
“你说。”
“妈,我是这么想的,那茶盘就由您来设计,至于打磨和雕刻……”
“自然也是你妈来完成!”
叶雅心听出了儿子的意思。
当即就收起了笑容。
她的每一件作品,从选材、设计、到雕琢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