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瑶,你怎么了?姚瑶!”
梅凤吓得抱住她大喊。
姚瑶痛苦地捂着腹部,鼻子和眼睛皱得拧在一块儿,她紧咬着下唇,呼吸声异常粗重。
“梅……梅凤,帮我……”
“你是不是肚子很疼?”
梅凤反应过来了,距离预产期还有十天,这个时候生产属于正常范围。
她抱不动姚瑶,回头朝石头房子处张望。
“赵大哥!”
“赵大嫂!”
“小凡!”
“你们回来了吗?”
梅凤大吼着,声音被海风撕成碎片。
“姚瑶,你一定要挺住啊,赵大哥一家还在海边,我刚才担心你才早回来的!”
“姚瑶,你别害怕,我先扶你进屋去,进屋就好了。”
她一边说着给自己打气儿,一边把姚瑶连抱带拖地弄进了石头房里。
“姚瑶,到了啊,你先到床上躺会儿。”
梅凤吃力地把她扶到床边坐下,然后再把她的双脚抱到床上。
说是床,其实就是用石头堆成的,上面垫一层厚厚的棕丝,最上面用捡来的衣服缝的一块布当床单盖着。
被子,不存在的,岛上只有夏季没有冬天。
梅凤把同样用棕丝塞的枕头把姚瑶的上半身垫高,让她不至于仰卧而更痛苦。
“我跟你说姚瑶,这事儿我虽然没经历过,但是在医书上看过,也跟我干妈学过理论知识,你不必担心,知道吗?”
她边说边忙活开来。
先去行李箱里找出一条褥子,和一条缝补得很粗糙的小包被。
这些是这几个月和赵一凡妻子徐金一起准备的,用的材料是当初在海边捡回来的,那些行李箱里的衣服缝改成的。
这还多亏了一位女性遇难者,或许是一位去国外的新移民,也或许在国外组的工作和手工针织有关。
她的行李箱里什么用品都有,其中有一个大的针线盒,里面的针线够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