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在这儿?”
王阿虎好奇地追问。
丁寻没有回答,目光直盯着送葬队伍中那名一路撒着纸铜钱,口中还在大声吆喝着啥的男人。
路旁有一个全身褴褛的疯子跌跌撞撞地追着送葬队伍,那疯子口中也在大声念念有词。
等他走近了,车内的三人侧耳一听,差点儿笑喷。
“百般乐器,唢呐为王,不是升天,就是拜堂……千年琵琶万年筝,一把二胡拉一生,曲一响,布一盖,全村老幼等上菜,哭的哭抬的抬,后面跟着一片白……”
疯子嘴里不停地喊,路人仿佛习惯了似的,没有人觉得他很突兀和奇怪。
“大哥,这支送葬队伍好奇怪呀,跟别处的不一样。”王阿虎忍不住问出口。
“各地方有各地方的风俗吧,这个或许就是他们这儿的习俗。”
“你看队伍前方的那个人,嘴里也是喊得奇奇怪怪的,听着令人瘆得慌。”
丁寻听着他们的话并没有标表态,他的注意力全在那个撒铜钱的人身上。
“他最近正在本省的西北部山里帮人看风水、主持婚丧大事,你去了之后看见谁家办大事就去找那个主持……”
外公的话言犹在耳,他一路上始终想不明白外公为啥不直接告诉自己对方姓名。
还这么故弄玄虚卖关子,笃定他能找悟出来,还说啥能不能找到看缘分。
一向只崇拜科学的外公找个人还整得这么邪乎。
他有些明白外公叫他来找的高人是谁了,不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吗?
他就是曾经在新南县方圆百里的地方做杠头的唐伍!
“丁寻兄弟,咱们要不下车去问问人吧?不然这么盲目找怎么找得到是谁?”蔡东旭有些坐不住了。
王阿虎坐在后面一拍大腿:“不对呀,叶老爷子不是说让咱们见着办大事儿的就凑上前去瞧么?”
“对,找主持丧事的!”
“老爷子就是让我们来请这么个人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