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来看,这可是他手中唯一有着姚瑶的照片。
他用手摩挲着姚瑶的脸,好一会儿才把照片重新夹好。
正要把笔记本放进抽屉的时候,一张泛黄的身份证映入了他的眼帘,它静静地躺着在抽屉的最底层。
上面的男人看上去年纪只比他大一些,眉宇之间还有一丝似曾相识的感觉。
第一次在父亲屋里看到这张身份证时,母亲疯了一样指着上面的照片大哭大叫,喊着“死人”。
虽然从小到大听习惯了母亲一犯病就喊杀人、死人,但是那么悲愤地指着一个具体的物体喊,那还是第一次。
丁寻一直没把这张照片当一回事,但是此刻他不由得认真审视起它来。
潘新岳!
这个名字一看就不俗,一定是个城里人。
不像他们水牛坪村人取的名三贵、大旺、有才、继根……这类名儿。
南方省墨城……他第一次认真地记下了这个详细的地址。
“哥!收拾好了吗?”
一大早,三贵和二婶走进院子里。
三贵把肩上的锄头放下,二婶端着一个针线笸箩放在院中的小桌上。
“二婶、三贵,你们来了。”丁寻兴奋地从厨房探出头。
“我和我妈刚吃好饭,我洗了碗了就走。”
傻娘像个胆小的孩子,轻手轻脚地溜进厨房,拽了丁寻的袖子:“小寻不走。”
“妈,您别害怕,我昨晚和二婶说过了,她今天来咱家陪您,我和三贵去割草喂鱼。”
“小寻不走……杀人……”
“妈,您别总是说‘杀人’,被警察叔叔听见可不得了,没人敢杀人,您别害怕。”
“哦……”
傻娘似懂非懂,像个听话的小孩再不闹了。
“二婶,今天又得麻烦您陪陪我妈了。”丁寻背起准备好的午饭盒朝二婶说。
“这孩子,一家人说啥两家话,我跟你妈聊的来,你放心。”
“妈,那我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