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被子捂到头顶,被窝里传出沉闷又压抑的哭声,很小。
回到村子,丁寻和三贵还没进门,就被赵玉玲挡在门外。
她叉着腰,绕着俩人走了两圈,站定后指着三贵:“你说,丁寻这两天干嘛去了?”
三贵“嘿嘿”一笑,附到丁寻耳边小声问:“哥,这是我嫂子吧?”
“滚蛋!这是我同学,你见过。”
“哦哦,同学好!”
“没你事儿,丁寻,你给我进来。”
赵玉玲拽着丁寻进了院子,三贵一见势风不对,赶紧溜回了自己家。
堂屋里。
赵玉玲和姚瑶面对着丁寻正襟危坐。
丁寻像个犯错的孩子,低着头规矩地站在她们面前,稍一抬头就被赵玉玲勒令低下。
“两位姑奶奶,够了没?”
“够什么够?我们都还没有审讯你呢,说吧,这两天去哪儿了?”
姚瑶有些不忍心,轻声对她说:“咱们这么对他是不是有些过了?”
“不会,不杀杀他的气焰,今后还会这么任性。”
丁寻差点儿笑喷。
任性?
这词儿从小到大就跟自己不沾边。
“笑什么笑,老实坦白!”
“回两位大小姐,这两天我和三贵都在县医院里。”
“在那儿做什么?”
“梅凤流产了,是我……是我造成的。”
姚瑶和赵玉玲一听,气得杏眼圆睁:“她流产?你造成的?你都把人搞流产了?”
“不不,你俩误会了,不是那回事儿,是我去找她麻烦,她就跑,就……就摔了。”
毕竟不是个会撒谎的人,把段在心里重复过很多遍的谎言说得支支吾吾的。
好在姚瑶和赵玉玲信了,她们相信他的人品。
“好了,坐下吧,我去陪阿姨玩,姚瑶有话要对你说。”
赵玉玲如释重负般吐了一口气,深深地瞥了丁寻一眼才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