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天底下,没有哪一个父亲是不疼爱自己儿子的。
纵然这几位掌门早已心知肚明,章程并非章若风的亲生骨肉,但此刻见到他这般伪善至深的虚假面目,也难免有些深恶痛绝。
而这里面,也只有云鹤最是清楚其中利害。
恐怕这章程来泾山杀江陵,便是章若风一手安排的,至于前者被后者反杀,也很有可能早就被他算计在内。
烟雨楼的少楼主死了,章若风便名正言顺地得到了一个契机,一个可以与缥缈峰宣战的契机。
可至于他如今为何变得软弱可欺、性情随和,这便是云鹤当初在泾山“一剑截天”的结果了。
他先前未能摸清云鹤的实力,现在看明白了,有这老东西在,扳倒烟雨楼并非一朝一夕。
既然看清了局势,章若风自然也要借机另寻他法。
而云鹤,总觉得这次的太湖遗迹现世,他烟雨楼来此夺取机缘是一方面,更多的,恐怕还是要除掉江陵这个日后极有可能威胁到烟雨楼的祸患。
“不过如此江湖大事,因为一个少年便耽搁在这里属实有些不合道理。
不如让我们各门各派的门下弟子先行,之后若是云鹤掌门的徒儿到了,再让他进入遗迹便是。
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听到这番话,众人不难看出刘岩语气中透露出的那股子焦急,仿佛错过了一刻,便会与莫大的机缘失之交臂似的。
可是无论机缘再大,跟他也没有任何的关系啊。
正当云鹤垂首不语,面目纠结之时,一道猛兽的嘶鸣划过天际。
声势浩大,震耳欲聋间,抬头一看,竟是一条龙在缥缈峰空中盘旋,之后竟是直直地朝着太湖而来。
“那是何物?!”
“倒是颇有传说中那‘龙’的形貌,只不过为何它的身体是半透明的水蓝色?”
......
相比底下各门各派的弟子喧闹与 惊奇,高台上六位掌门的面色倒是相对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