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果然。”
“想不到你为了能够拿到四坊的货,竟然舍得补齐一年的税。”
“看来吴老板认为跟能够拿到四坊的货比起来,缴税之后依旧能够有得赚。”
“呵,蝇头小利而已。”
张远丰的嘴上满是讥讽,此时他只认为吴长开不过是一目光短浅之徒,只看到了眼前的利益,并没有想到今后。
现在支持新税法,等到新税法完全实施,没有阻拦的那一天,再无反抗新税法之人。
只要四坊拒绝再提供货物,那时候又能怎么办?
不还是只能捏着鼻子忍了,到时候再继续反抗新税法?
可一个人或者一小撮人能够抵挡得了大势?
痴人说梦。
“怎么不说话了?无话可说?”
指着吴长开,张远丰呵斥道。
“你若不信,我也没办法。”
被摆了一道,吴长开没办法,心情也十分不悦。
“不信,肯定不相信。”
张远丰大吼一声。
此时此刻每个人脸上神情各异,左看看右看看,东张西望各有思绪,有着不同的想法。
这一刻吴长开感觉到了不妙。
屋子里的这些人心变了,似乎有了他这么一个先例,大家似乎都生出了其他心思。
起初他以为这事他能够瞒下去,或者就算瞒不下去了他也能够解释清楚。
可现在这件事闹得整个咸阳城都知道了,不仅仅没人相信他的话,就连他自己此时此刻都不敢随意轻举妄动。
这一次聚会闹得不欢而散,所有人离开之时都沉默着什么都没说。
张远丰更甚,眼神充满了失望。
吴长开一个人坐在天字包房里面,其他人都已经离开。
“赵奇...”
他嘴里念叨着这个名字,心中在想着下一步应该要怎么办。
可是他现在就感觉自己被定死了,报纸上的那些标签贴在了他的身上,已经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