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令仪把那张字条扔了。
但她记得字条上面的字,让这个孩子此生都不要再入帝王家。
与其显赫一生,不如碌碌无为。
秦止的眉头轻蹙,问道:“吊车尾是什么意思?”
君令仪的眼眸转了转,道:“就是夸你的意思。”
“谢谢。”
面对秦止的道谢,君令仪花费了一定的精力让自己不要笑出声来。
她点了点头,道:“不客气。”
君令仪抬起头看了看秦止,道:“有缘再会。”
“嗯,有缘再会。”
秦止看了一眼襁褓中的婴儿,道:“那你准备去哪?”
君令仪想了想,问道:“你知道,燕国的城门在哪里吗?”
如果找到了城门,君令仪就可以找到自己原来待得那个地方了。
秦止的眉头皱紧,“城门处……”
“放心,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但是最危险的地方不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只有那个地方是齐国人和燕国人都能待的,我把你送到那里,我也能放心了。”
她的嘴角扬起,又扯出了一抹笑意。
秦止总觉得她的身份不会有她说的那么简单。
但萍水相逢,很多事情都不该再问。
既然如此,秦止也愿意在君令仪的面前做那个糊涂的人。
他们一起站在燕国的城门下。
这一边,是燕国。
那一边,是齐国。
从这里,他们注定要分道扬镳。
从这里,他们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告别。
而在齐国和燕国的中间,是数不清的尸首。
秦止是幸运的,在这一场灭顶的战争之中他活了过来。
可惜,有太多的将士没有活过来。
他们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也死在了这片土地上。
没有人收尸,甚至面目全非。
秦止问君令仪道:“你知道这个孩子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