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令仪是红颜祸水的话,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他顿了半晌,又咳嗽了两声,转移话题道:“简单来说,不管是卦象还是星图,命数之物,会随天而改,就算上天指引,也只会给一个大体的方向。
比如说,如果,我是说如果上天真的迁怒于王妃,最多在卦象中给出的信息是——桃花,皇宫。
给出这两个信息已经泄露了莫大的天机。
可这信息可以指向王爷,也可以指向皇宫之中所有的女人。
如果卜卦师一开始就认准了王妃,与其说他已经成为了可以书写明个的天神,倒不如说他就是个游走江湖的骗子,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这把戏粗略,也不知为何唬了那么多人,都像是疯了一样地追随他。”
闻言,君令仪的嘴角扬起,手指还玩弄着秦止的衣裳带子,笑道:“就是因为这把戏粗略,才会有人相信。
劫后余生的未亡人带着对死者深切的怀念,他们需要的不是一个真相,而是一个心灵的寄托口。
他们不明白自己勤勤恳恳一生,没做过什么坏事,为什么会遭遇这样的天灾。
卜卦师就是个寄托口。
卜卦师死了,当一座城的未亡人都相信了这件事,对于其他的卜卦师来说,与其和他们对着干被视为异类,视为我的帮手,倒不如在火上再浇一波油,让烈火燃烧的更旺一些。
所谓天命,所谓良心,都不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坎坷心态来的舒服。”
君令仪缓缓道来,嘴角还带着一抹笑意。
陆维琛忍不住向她比了个大拇指,道:“精辟!”
花骨朵平日看起来咋咋呼呼的,总结起来倒是头头是道,直戳人心。
君令仪又转头看向秦止,道:“夫君,我要去云城,把二哥救出来。”
君止遥是因为她被关起来的,她不能坐视不管。
更何况,这件事和她有关,她此刻知道了,便不能让这件事演变的更加严重。
秦止瞧着她,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