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队,顾锐被执行死刑后,肝被挖走了。
挖走后,肝被移植到我爷爷的胸腔里,我妈签了那份器官捐献同意书。”
许一宁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他们说,我妈拿了一百万卖了顾锐的肝,他们一个说给了支票,一个说看到了支票,但是我不信,一个字都不信。”
“许一宁……”“我不相信的原因有三点。”
许一宁上前一步,目光空洞,仿佛是个没有灵魂的机器人在对沈鑫说话:“第一点:我相信我妈的人品;第二点,那张支票没有在遗物中,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冀而飞;最重要的一点,如果那些人是为了顾锐的肝而来,那么城中村的案子前前后后出现的诡异,就说得通了!”
沈鑫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许一宁又道:“他们要顾锐的肝源,所以设计了那样一个案子,并派了两个菜鸟混混过去,他们算计好以顾锐的身手,那两个菜鸟一定会被反杀,然后又在防卫过度和故意杀人之间做文章,以达到拿取顾锐肝源的目的。”
许一宁:“沈队,你信吗?
你信我说的话吗?
你相信这种只会在小说里发生的事情,会在我身上发生吗?”
沈鑫:“……”她轻轻叹息一声,声音像是幽灵:“外面的天真热,马路上有小情侣拿着奶茶或者甜筒,他们在打情骂俏。
顾锐和我妈也曾经这样手挽着手,在帝都的大街上一起走过。
他们是情侣,是夫妻,是相爱的两个人……”许一宁的眼里没有泪,连焦距都没有:“我的人生,从来就不是我自己的,沈队,我们一起把坏人抓起来好吗?”
说完,她一头向他栽了下来。
“许一宁,许一宁!”
沈鑫吓得脸都白了。
……就在许一宁倒在沈鑫怀里的同时,顾湛冲进了公寓。
鞋子在玄关;包和外套衣架;钱包在包里;手机在床头柜上……所以,这女人是穿着睡衣去了外面,没带钱,没带手机。
“顾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