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下点了支烟,这会没有其他人在,他脸上才显出疲倦外的痛苦之色。
不想回家,是家里太冷清;看手机,是在等她的消息;从闫飞那里离开,他把自己关在车里整整抽掉了一包烟,抽得舌头都麻了,终于做出了决定--他要和许一宁好好谈一次,要把他在殡仪馆看到的顾锐的身体,为什么会做出畜生不如的事,为什么会恨她们母女的原因统统告诉她。
他还想告诉她,自己为什么会到闫家,为什么八年杳无音讯,为什么又会回来,回来想做些什么……闫飞说了,人总不能时时刻刻都别扭着,日子都是一天一天过,今天过了,等着明天,昨天能扔就扔。
昨天如果扔不掉,哪天都过不好!最后一口烟抽完,顾湛掐灭烟蒂,往小区正门走去。
……车子缓缓停稳,许一宁跳下车。
石润新跟着跳下来,叫住她,“我还是那句话,没变。”
许一宁眼睛涩得很,沉默了一会,“我也是那句话,碰到好的就在一起,别等!”
“一一?”
“还有,以后我舅舅再找你,你就借口工作忙,别搭理他,他自个觉得没趣了,就不会再缠着你。
这位老同志不是我说他,做人太自私!”
石润新咬牙切齿:“我已经答应了!”
“谁还没个出尔反尔的时候!”
许一宁轻笑,笑得跟孤魂似的,“石头哥,别为我耗着,没意思,多想想你妈!”
“许一宁!”
石润新突然伸手抱住她,抱得死死,“许一宁,你这话,像在挖心,挖我的心!”
许一宁浑身僵住,手犹豫了下,终是轻轻拍拍他的后背,“话说得明白我安心!”
“大傻子!”
石润新气得眼眶发热,“干嘛把话说得那么透,长这么漂亮都白长了,别的女人巴不得一脚踩两只船,我心甘情愿给你踩,你还不要,有你这么实心的吗,啊?”
有啊!我就是!你给我十分,我若不能还你十分,那就是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