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思远:“……”……周末的市局,内勤没几个加班的。
人少清净,许一宁的工作效率极高。
晚上八点,她走出市局,就看到石润新在路灯底下站着。
半张脸青森一片,目光晦暗,面颊清瘦冷峻,像是从相片里走出来颓废的人。
长久的凝视过后,许一宁走上前,“李越人呢,他怎么不陪着你?”
“在这!”
几米之外的黑车里,李越探出半个头,冲许一宁眨了眨眼睛。
许一宁正要开口,石润新伸手抱住了她,头缓缓埋下去,把脸藏在她颈窝里。
“许一宁,我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说要保护你,结果到头来却是她保护了他,何其自不量力,何其可笑。
“我从来没觉得你是个笑话,石润新,别自责,我……”许一宁说不下去,她感觉有什么热热的东西沾在皮肤上,石润新--哭了!车里的电台放着音乐,是老狼的《旅途》--这是个旅途,一个叫做命运的茫茫旅途,我们偶然相遇,然后离去,在这条永远不归的路。
许一宁拍着石润新的后背,别说,这歌还挺应景。
一曲放完,石润新松开许一宁,往上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恢复了冷静。
许一宁明白,这是情绪稳下来了。
石润新没多说什么,揉揉许一宁的脑袋,叮嘱了几句就和李越离开。
几分钟后,许一宁收到他的微信:“这段时间我不会常来找你,有什么难事找李越,别总一个人扛着。”
许一宁看完,憋了许久的泪,才慢慢涌出来。
……车里,李越的手机屏幕亮了,是许一宁的消息:“劝劝石头,让他别急功近利,别去找顾湛麻烦,他的身后是闫家。”
李越把手机递到石润新的手上:“这丫头,聪明着呢,知道你要做什么!”
石润新呼吸一滞,难以形容的愧疚感再次充满胸腔,“她一向聪明,否则,我也不会惦记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