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师兄授艺。请师兄放心,太平定能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闻人听山点了点头,嘱咐道:“太平现在虽可独当一面,若是遇到难处,却也不可蛮干,可寻三师兄帮忙。有些事,不是非得一个人面对,太平可懂。”
闻人听山就像看着儿女离家的父母,哪哪都不放心,且要嘱咐一番……
春上山,冬下山,不足一年,大乾却好像被巨大的磨盘碾过一样,满眼尽是破败荒芜。
李太平一路行来,看见的除了苦难还是苦难,活着对老百姓来说,俨然是一种奢求。可以想见,如今的大乾朝,看得见的地方,看不见的地方,便只剩下无助的悲凉。
大兴城在这个冬天,笼罩在阴霾和悲伤之中。老百姓为了过年时,吃上一顿饱饭而犯愁,早已看不见笑脸。而相比老百姓,皇城里的人就更惨了,甚至连笑都不会了。
李太平携慕品山进城时,似乎空气里闻到一丝让人心悸的不安。李太平很熟悉,那是死亡的味道。
守城士卒虽说面色发黄,眼珠子却瞪得溜圆,盘查起来,就差把祖宗十八代抠出来挨个过一遍了。
李家大郎的青衫剑匣,慕品山的白衣绝美,守城士卒大眼珠子看得真切,便只剩恭恭敬敬让开路。守城士卒不想找麻烦,可李家大郎却偏偏凑了上来。
一两碎银子,很硬很硌手,守城士卒却很开心,许久不见的微笑挂在脸上,只是寒风中却显得有些僵硬。
“使不得,使不得。有啥事,大人尽管吩咐,小的绝无二话。”
说是说,做是做,到手的银子早已落进了口袋。
李太平只是微微一笑,凑到耳边说道:“怎么要过年了,还弄得这么紧张。大冷天,后面可是排了好些人。讨生活都不易,谁还不想早点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
那士卒收了钱,面子是要给的,可也不能按李家大郎的意思,放后面那些人进城。只见其,皱着眉头,附耳低语道。
“圣上昏迷好几天了。小的也是职责所在,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