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只是看着模样,陈韶就直觉的回想起‘走通道’。
在大周,陈韶听说过走通道。在朝鲜,陈韶不仅亲眼见过走通道,还亲自制定了什么人必须得‘走通道’。
就在此时,上校怒吼起来。他说的是俄语,陈韶听不明白。但是火光下,上校仿佛是愤怒的野兽,火光映衬中,他那大胡子,扭曲的面容,挥舞的手臂,仿佛是地狱中的恶魔般狰狞。
很快,一个赤裸着上半身的家伙脚步蹒跚的向列成两队的人中间走。随即,噼噼啪啪的殴打声响起。受刑的那人悲惨的喊叫着俄语,陈韶听明白了,是‘慈悲’。受刑人正在恳请得到宽恕与施暴者的宽容。
又经过半分钟,乌里扬诺夫上校冲上去,从黑暗中揪出一人,上去就两个耳光,同时大声怒吼着。大概是这人没有用力殴打受刑人吧。
之后,被打的这人被推回行列里,随着重响,受刑人发出了惨叫。
陈韶只觉得背脊发凉,赶紧绕路快步离开。虽然殴打声很快就听不到,陈韶却觉得自己有点冬天跳进游泳池冬泳的感觉。寒意从头到脚浸透全身,身上仿佛如针扎般的难受。
自己竟然干过这样的事情,陈韶第一次忍不住质疑起自己的军人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