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在心里算了一下次数,接着道:“像这样的麻烦发生了大概四次,而且动手的人是同一批人,都是在搜查刚刚有起色的关键时刻,被这些人突然打断。”
苏幕遮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宁北却听明白了秦长鱼刚刚之所以要看苏幕遮一眼的原因,能够帮陆海棠的人不少,比如应天府一脉的官员,颍川秦家和颜先生的一些门生故旧,再加上高怜生麾下的人暗中放水。
可这些帮助全都是在暗地里,在无声处,于悄然间拨动门窗,掩盖光亮。
如同这样大张旗鼓在明面上的动作,想来只有一个地方能够做得出来,并且能够连续四次动手之后安然无恙的撤离。
只有边军才有这样的纪律性,也只有边军中的悍将才能够懂得如果杀人,如何追人,如何躲藏,如何抹除痕迹。
所以宁北也是看了一眼苏幕遮。
他虽然很早之前就猜到了边军可能会有动作,可究竟如何动作,知晓的并不详细。
苏幕遮面色平淡,端起酒杯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边军要如何调动遵从的是姚济世和郑行文的军令,即便是两个人有什么动作,也不会不远万里的还要通知一声苏幕遮。
苏幕遮虽然被姚济世视为接班人,可毕竟还太过孱弱,不适合也没办法参与到这些博弈当中。
烈酒入口,让人清醒的同时也增添了一分醉意,苏幕遮放下酒杯,拿起酒壶为自己倒了一杯,然后瞥了一眼已经连续喝了四杯酒后仰头倒在桌子上两脚朝天吐着舌头的小黄鸡。
话锋一转,道:“我虽然不知道,但如果真的是姚帅插手了这件事,而那个和关家动手的人数又不超过十个人的话,那我想来已经猜到了他们的身份。”
宁北和秦长鱼都没有说话,静静等候着下文。
被云雾遮挡的月亮露出来半个身子,浅浅洒下,映在酒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