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
他看着眼前的狼藉一片,甚至隐隐觉得这件事或许还没有看上去的这么简单。
天蛟并没有说话,或许是没有深思,或许是想到了什么却又不方便开口,只是看着宁北说了句后生可畏,旋即就化作千丈龙身向着淮河归去。
这场雨已经停了,留下了狼藉湿润的大地。
还有不绝于耳的哭声。
“父亲。”
陈风跪在陈文礼的面前,哪怕是再如何抑制,那双肩膀依旧是在不停的抖动着。
在一天之内接连受到惨重打击,换做旁人只怕早已经昏厥过去。
但陈文礼却是并没有看他,而是将目光放到了一旁的宁北身上,缓缓说道:“神朝这两个字,小侯爷想必可以承担的很出色。”
他说话的声音清晰了一些,语速也恢复了正常,但陈风那压抑至极的哭声却更加刺耳了起来,他知道,这并不是有所好转,而是回光返照。
陈文礼坐在废墟之上,闭上双目回想着这些年来发生的一幕幕,然后对着陈风笑道:“为父这些年来一直在想着如何恢复祖上荣光,但却不屑走官场上的手段,勤恳为百姓着想,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去往京城任职,但你知道吗,为父这一生最大的荣耀不是百姓爱戴,也不是这绝望里的慨然赴死,而是你。”
他看着陈风,垂垂老矣的目光带着温和之意:“我最引以为豪,最重视的人永远都是你。”
陈文礼费力的抬手抚摸着陈风的面庞,微笑道:“小侯爷曾说过责任是每个人生来拥有且无法摆脱的,我并不否认这一点,但我希望你能不被责任所束缚,儒院是个好地方,比官场好。”
他将目光放到城外,这漫长一夜久久不愿过去。
“小风,以后不要做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