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远处忽然响起:“大道无量,佛海无涯,我等不过是海水之上的一叶小舟罢了,终其一生也就只能取得佛水一瓢,又哪里有懂与不懂的区别呢?”
秦长鱼侧目看去,只见佛子年殊上前数步,眉眼平静的说道。
国宴之上的两千余人都停下了各自手中的事情,目光不停在左右两侧打量着,心中也在暗自盘算,关虚白眼下突然开口针对宁北,这背后是不是有着公主殿下的授意?
朝堂上只有三派,宁瑶一派,宁北一派,中立一派。
可无论是哪个派系说到底都绕不过这两个人,也因此,在国宴之上涉及到这两个人之间的交锋,没有人会忽视。
尤其现在是当着陛下的眼皮底下,神皇会如何看?
有胆子大的偷偷瞟了一眼上方主位,发现神皇不仅没有生气,反而会饶有兴致的望着众人,就像是一位置身事外的看客,让人根本摸不清态度。
姜白柳也在看着这一幕,身子稍稍朝着秦长鱼和宁北二人的方向侧了侧,嘴巴紧闭,却有声音发出:“这位佛子与你们有仇?”
秦长鱼目光阴沉,没有说话。
年殊这话看似平和不带半点火气,可偏偏最后一句话摆明了态度,无所谓懂与不懂,他就是要和宁北比一比。
这是在逼着宁北下场。
他不认为年殊听不出关虚白借刀杀人的意思,可这位佛子却偏偏愿意做这把刀。
为何?
众人的目光逐渐放到了宁北的身上,因为他们发现无论场中如何争执,这位小侯爷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不曾表过一次态。
无数道目光汇聚在一起带着绝对的压迫力,更遑论此刻汇聚在他身上的全都是站在当今神朝最顶端的存在。
那压力就更大。
可宁北却像是什么都感受不到一样,跪坐在案席之前,手中端着一碗翡翠白参粥,自顾自的喝着,偌大宫殿内,就只有他喝粥的细微声音响起。
就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他并没有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