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道:“怎么样?是不是一份不错的礼物?”
宁北点了点头,认真道:“这的确是一份很不错的礼物。”
这是关于十六年前那场牵扯了大半个神朝官员的谋逆案件的信,上面描述了一些宁北并不知道的细节,虽然很少,而且没有什么更深层次的秘辛,但能够在这件事上挖出这种程度的细节,已经足够说明梅仁脉的了不起。
他想不到陆海棠要送的礼物竟然是这件事。
这其中的敏感和危险程度,一旦被人知晓就是要掉脑袋的,甚至不知道还会牵连多少人。
陆海棠不只是没有细想还是浑不在意,他饮了一口酒,微笑道:“我挑礼物的眼光,向来不错。”
宁北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本就不想将其他人带入到这件事里,因为那太危险,为了查十几年前的陈旧案子而搭上现在的人命,并不值得。
“多谢。”
片刻的沉默过后,宁北起身对着陆海棠行了一礼,这份人情太大,应当行上一礼。
他不知道陆海棠帮他从别来院得到这份情报付出了怎样的代价,但想来不会小。
“我只是用了个不大不小的人情罢了,你不用想太多。”陆海棠看着他,目光平静道:“这封信里的事对你很重要,但这绝不单单只是你一个人的事情,无论做什么,当三思而后行,切不可操之过急。”
“我知道。”
陆海棠很了解宁北的个性,知晓他想要了解这桩神朝建国以来最大的案子绝不是因为自身感情,更多的只是出于为人子的那份责任。
短暂的寂静,陆海棠忽然笑了起来,他起身道:“不过有件事你倒是没有说错,我今天心情大好的原因是因为南来居来了两个新姑娘,好像是妖国的女子,据说十分柔顺,既然这封信已经交给了你,那我可得抓紧时间过去了,这深宵良辰已然过半,可不能全都耽搁。”
将喝光的酒壶放在桌上,又从宁北腰间顺走了十两银子,陆海棠转身哼着小调离开了破旧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