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巡本就是小人做派,心思阴险狡诈,小聪明有余,却没有什么大智慧,他也只顾得上眼前的蝇头小利,又哪里知道他在朝堂上向安乐王有意无意的这番献媚,早已经落入到旁人眼中。
魏宁自然是没放过这一细节。
他知道周巡极有可能是他扳倒安乐王的主要突破点。于是在朝会结束之后,便吩咐冷雨这几天暗中监视周巡。
“安乐王眼下大量敛财,贩卖私盐,牵扯了不少人。这江南地带由周巡管辖,而安乐王这些天动作越发明目张胆,周巡已然成为了安乐王手下的人。”魏宁心里已有了十成把握。
若真如他所猜想, 那事情反而好办了起来,他们手下人越多,就越容易漏出破绽,现下只要能先抓住周巡的把柄,那将会事半功倍。
“所以这些天你一定要盯紧周巡,找出他都在和什么人往来。”魏忠贤叮嘱道,“父亲放心,我心中已有定数,这件事我已吩咐冷雨去办了。”
魏忠贤看向眼前这个儿子,他知道魏宁心思缜密,做事也会有自己的考量,自己的这个儿子较之年轻时候的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
于是本想叮嘱儿子也要多加留意冷雨的话也咽在肚子里没说出来。
魏忠贤欲要说出的话生生压了回去,这一常人几乎没有看清的表情变化却是没有逃过魏宁的眼睛,他知道父亲想要说什么,他本就对冷雨有些顾虑,可又想到冷雨已经跟在他身边半年有余。
在此期间,冷雨从未越矩,她分寸掌握的很好,从不会多嘴,也未曾害过自己。这半年时间一直听候自己差遣,每次他交给冷雨的任务都被完成的很出色,也就不想去猜疑她了。
冷雨这些天一直在暗处盯着周巡,周巡起初在家中一直闭门不出。可今天傍晚时分,却出了门,一人前往了悦风酒 楼。这家酒楼是这片地区达官贵人们常常消遣的地儿,周巡此刻一人前往酒楼,必是要见什么人。
冷雨心中已然明白,这两天,周巡都未曾出门,今天晚上却只身前往酒楼必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