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拿起暖炉上的酒壶,给魏忠贤的酒杯中添了杯茶水。
然后才一边比划着,一边解释了起来。
“其实九爷你一说江浙地区,我就有所猜测了,等你说他没有其他助力的时候,我也就肯定了下来。”
“至于你说为什么这些江南地区的商人能够做买卖少交税,甚至不交税,其实原因很简单。”
“因为那边是东林党的地盘,这些商人和地主都是东林党的人。”
“东林党在朝中的势力可是相当强悍,除了魏忠贤魏公公以外,没有任何人能够压制住他们。”
“甚至说句颇有些大逆不道的话,连天子都拿他们无可奈何。”
“这些东林党早就已经在朝中结成了党羽,他们的手段可多着很。”
“每当天子或者户部提起江南那边税收的事,这些人就蜂拥上奏折。”
“要么就是一群人跪在大殿外各种哭诉威逼,要么就是一群人以辞官回乡,让朝廷政务瘫痪来威胁。”
“如此反反复复之下,朝廷对江南那边也就束手无策了。”
“因此你这朋友估计是沾了点光,所以每年不用怎么交税,只要和地方上那些大地主大商人打好关系就可以了。”
……
魏宁分析的头头是道,魏忠贤也听的连连颔首。
的确。
江南地区和朝中目前就是这么个情况。
这群迂腐文人斗不过他魏忠贤,但是在江南问题上,自己是真拿他们没有半点办法。
朝廷的手哪里伸的到那去。
魏忠贤顶多是能够把自己的人安插在南京,也就是南京镇守太监。
但除了南京之外,整个江南全部都是东林党的自留地。
令人头疼。
魏忠贤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敲打了几下,随后才若有所思的抬起头来。
“掌柜的,我现在还记得你上次跟我说,东林党可能是光宗皇帝红丸案的幕后真凶。”
“可万万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