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甥舅叫来,我再当面问些情况。”
“唯。”姚歧领命而去。
高顺也顺嘴劝道:“王示虽然逾矩,但确实给沙将军解决了麻烦,若是重罚此人,今后的采买怕是不好办。”
蓝田轻轻摇头:“伯平你只看到了表面,深层次的东西没这么简单的。”
陈图与王示一直在二堂等候,陈图将这个外甥骂得狗血喷头,两人都在无比郁闷的时候姚歧来请,并偷偷告诉他们蓝田怒气暂消,所以他们心中又燃起了希望。
蓝田望着堂下低头的王示,然后好奇地问:“听陈县令说你是因为喜欢做生意,最后才开了番禺商行?”
王示从未见过这般大的人物,战战兢兢地回答:“草民喜欢错了,以后再不做生意。”
蓝田摇头轻哼:“喜欢做生意何错之有?你错在借你舅父的官位恐吓百姓,这个行为是给番禺的官府抹黑。”
三国这个时代秩序虽然没崩坏,但是官民间的鸿沟显然是巨大的,蓝田说这话让众人听后错愕不已,因为在这些白身的百姓眼中,官府无论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黔首只需要像工具人般臣服,这种观念在短时间内难以纠正。
至于蓝田想给官府树立良好形象,无疑是他一厢情愿的超前想法,所以当看着堂下众人的表情奇怪时,蓝田又岔开话题问:“你的菜肉来源何处?既然能够平价卖到工地,应该会在源头进行压价吧?利润到底是多少?”
王示听得无比震撼,蓝田竟然猜到自己的运作模式,于是不敢有任何隐瞒,老实地回答道:“草民的肉菜是让人在民间收购,我在卖到工地的价格上压低了些收购价,净利不到一成...”
蓝田皱起诈道:“真的只有一成?我怎么听说不止这些?”
王示见蓝田动怒,直接吓得跪在地上叩首解释:“府君明察秋毫,您听说的大概是毛利,抛除伙计们的工钱,剩下的确只有不到一成,那些菜农挑担择菜需要时间,让点利他们其实心甘情愿,草民愿意上交全部盈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