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当的话直接让程普冷静下来,他叹息道:“义公说得没错,咱们虽然战败了,但是却认出了蓝田的真面目,若是此人学子明般图谋江东,则主公的基业恐要不保。”
“我们得尽快返回江东,要么继续交好刘备,要么在关隘严防死守,否则此人挟私报复,后果将不堪设想。”韩当点头附和。
程普捋着白须满脸惆怅:“现在北去的道路被封锁,咱们无法绕道长江与主公汇合,只能想办法南渡浏水沿来时的路返回建昌,但是剩下这些江东健儿已无比疲惫,根本逃不过甘宁的围堵,天亮之后就是咱们的死期...”
韩当皱眉建议:“不如就携带亲随连夜先走,咱们这几十人目标也不大,加上都有马匹应该能走脱的。”
“那剩下的儿郎岂非蓝田案上的鱼肉?”程普犹豫不决。
韩当一脸无奈:“大家即便一起留下,无非是多添浏水畔几缕亡魂而已,你我深受文台(孙坚)将军的知遇之恩,总不可能厚颜屈膝投降蓝田,所谓死有轻于鸿毛有重于泰山,此番回去当规劝主公再勿动刀兵...”
程普一怔点头同意,担忧不忍地问道:“我们若连夜离去,其余人怎生安顿?”
韩当叹了一口气,“或生或亡,或降或逃,皆有天命,令其自生自灭罢...”
程普仰天长啸:“可恨我戎马一生,半截入土却作此背德之事,可笑...可笑啊...”
两员老将商议停当,夜半数十人牵马逆浏水东行,最后在上游浅滩渡到南岸,然后昼夜不驻马往建昌方向逃窜。
次日清晨,东方刚白。
江东残军饿着肚子等主将命令,但是主帐之中一直没有音讯,直到甘宁与褚青的追兵再次杀到,才知道程普、韩当已经放弃了他们。
江东将士饿得全身无力,现在主将又不知所踪,三千万念俱灰的士兵,在这一刻终于放弃抵抗向甘宁、褚青请降,随后甘宁陆续收复醴陵、攸县、茶陵等地,长沙郡各地重新回归稳定。
至此来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