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这个时候脑袋嗡嗡的,他从来没把赖恭当成匹敌的对手,但也没有因为这种心态而轻视。
他不禁发出了人生迷茫三问:
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我要到哪里去?
吕蒙自从军开始职务由小变大,他在孙权细心培养之下,跟着周瑜、鲁肃、程普等人学治军统兵,渐渐成了江东有名的统帅,但没想到在交州栽了如此大的跟头。
“将军,当断不断...”那裨将见吕蒙发愣再次提醒。
吕蒙皱起眉望着周围糟糕的局面,不甘地说了句:“弃船...”
楼船上载有兵卒千人,但是预留的走舸就一条,除了随军将领其余兵卒没资格换船。
吕蒙在下船的时候还不忘提醒裨将:“潘文珪见到险情必来接应,走不掉的战船全部就地放弃,与水兵们游到北岸登陆。”
“唯。”裨将抱拳领命,然后呼喊周边将校,层层传达至各船。
走舸船小、机动强,在拥塞的河道中,就好比高速路上拥堵时候的摩托车,它比艨艟还容易掉头、穿梭,很快就移动到退路的最前方。
吕蒙在走舸上以令旗为号,很快就穿插在船队中央位置继续指挥,一个时辰后退出了数百米的‘石头阵’区域。
因为火烧、搁浅、撞沉的战船无数,最后这船队只有少量艨艟、走舸走脱,斗舰只剩下三艘殿后,虽然只有数百人丧生,但是战船编队已经完全不成建制。
潘璋在得知月亮湾险情过后,立刻派遣人员往岸边接应落水人员。
此时潘璋的陆路大营正好空虚,高顺令沙摩柯趁机劫营焚烧粮草辎重。
由于兵力多寡悬殊,沙摩柯的五溪蛮兵尤入无人之境。
“将军,我们大营方向失火,可能是赖恭去劫营了。”马忠连忙提醒。
潘璋大惊失色,今天怎么哪里都是火?
万万没想到赖恭会突然发动攻击,潘璋咬牙切齿地说:“汝在此接应水军,我带本部兵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