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玄海。
“师父，您刚才那般生气，也是因为夜家？”
玄海唇瓣微动，却是欲言又止。
他的确是因为觉得夜家这些事儿做得太过分，才会那么恼怒，甚至破口大骂。
谁知正好被夜曦玥听到了。
他虽恼怒夜家所作所为，却也担心将那些事情说出来之后，伤了这孩子的心。
——她到底还是夜家的人。
任何一个人知道自己失踪了一段时间，被族人视为已死，且在这之后不久，就开始着手与其他人的定亲将...
而且这定亲的二人，身份也太过特殊，一个是夜瑶婷，一个是楚宁灏。
自己的妹妹和自己的前未婚夫在自己“死”后不久就选择定亲...
任谁知道这事儿，怕是都难以接受。
夜曦玥看着玄海，瞧见他脸上的为难之色，哪里猜不到他心中顾忌？
她心中一暖，轻声道：
“师父，其实您和牧凌之长老刚才说的话，我大概都听到了。”
玄海与牧凌之对视一眼，皆是皱起了眉。
片刻，玄海深吸口气，道：
“曦儿丫头，别难受！他们现在定亲，将来也未必真能成婚！”
夜曦玥有些诧异地问道：
“师父，您为何会觉得我会难受？“
玄海一怔。
他小心地打量着夜曦玥的脸色。
自从收了这丫头为徒弟后，他专门去查过她以前的许多事情，知道她这些年来在夜家受过太多委屈。
另外，他还打听到夜曦玥其实一直很喜欢楚宁灏，也为他做了不少事情。
奈何楚宁灏一直不为所动，甚至数次讥讽羞辱，最后更是直接扬言要取消和夜曦玥的婚约。
他以为...这孩子心里多少对楚宁灏还有着几分惦念的。
但现在看着，怎么好像...和预想的不太一样？
“曦儿丫头，你...真的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