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乃文道之国,多风流之士,夜晚也是灯红酒绿,热闹非凡。
高楼鳞次栉比,灯笼和阵法灯的光辉交相辉映,繁华如织的盛世景象背后,高楼的犄角处,是一条条纵横交错的小巷。
这些小巷狭窄而古老,两侧都是低矮的破屋,无数的贫民在这里苟活。
文道之国,往往是中层阶级的天堂,下层人连宠兽都不如。
更何况,这片贫民窟,住的都是最低等的战败军人。
在南楚王朝,军人的地位比读书人低无数倍,战败的军人更是被人瞧不起,更别说其中还有大量的残废了。
这里多是残疾人和老人,几乎没有女人和孩子。
因为没有女人愿意嫁给战败的军人。
这里肮脏不堪,到处都是污水和垃圾,酒罐和醉汉倒在街头,打着呼噜,若非是盛夏,恐怕又得冻死无数人。
熏飖眉头皱得很紧,手绢捂住口鼻,低声道:“夫君,我们万里迢迢来南楚做什么?还是这种地方,你要见的人到底是谁啊?”
易寒看了她一眼,道:“把手绢收起来,姿态端正一点,既然选择来到这里,就不要一副嫌弃的样子。”
熏飖嘟了嘟嘴,也不敢反驳,只是抱住易寒的手臂,道:“要是那人能帮到你,我给他斟茶都行。”
易寒道:“世事无常,规则和权柄埋没了一部分天才,他们的才华没有地方施展。”
“他们需要我给一个机会,而我也需要他们的辅佐。”
来到了一个破落的小木房,一个男人正在磨刀。
他的衣服很破旧,却很干净,磨刀的姿势很标准,动作慢而不僵,力量适中,甚至有一种独特的节奏在其中。
磨个几十下,他便要冲洗一番,然后仔细检查刀身。
看得出,他是一个爱刀之人。
易寒没有打招呼,而是看到了旁边的几个小石墩,便直接坐了下来。
熏飖也没有嫌弃,直接